应淑发愁:“走一步看一步,先看看怎么开情况说明和申请书。”
“应小满呢?你怎么考虑他的?他手臂上的伤比之前更严重了。”
应淑对应家的印象不深,可她在应家仅有的一次亲身经历却像是一场恐怖的梦魇,直到现在,应中军狰狞的面孔还是会出现在她的噩梦里。
应淑无法想象应小满回去后面对的是多么暴力的情形。
她能让应小满在外面吃饱,却无法从应中军的拳头下护住应小满。
裴和璞望着应淑纸一样苍白单薄的面孔,不由得后悔问了这句话。
应小满吃过多少苦,她也一样全吃过。
她还能怎么办呢?她已经竭尽了全力。
应淑回到裴卫东家的破草棚,一地狼藉,她收拾好一切,发现仅有的一件没补丁的衣裳不见了。
她懒得再去质问,倒头趴在木板床上睡了一觉,前一夜睡得香甜,这一夜却疲惫不堪,一整夜都在做意义不明的乱梦。
第二天醒来,应淑去大队里试探消息,问怎么开情况说明和申请书。跑了好几天,她腿都快跑断了,也没能得到确切的答复。
正如她预料那样,她在大队里遇到了重重阻力。
这还没提离婚的事呢。
她有那么不招人待见?
唯一能确定的是,离婚实属她剃头挑子一头热,她前面闹得天翻地覆,到底还是没能让裴卫东下定离婚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