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敲门的气派绝不是本地人,”公证人说。
“哪有这样敲法的!”拿侬说,“难道想砸破大门吗?”
“哪个混账东西?”葛朗台咕噜着。
拿侬在两支蜡烛中拿了一支去开门,葛朗台跟着她。
“葛朗台!葛朗台!”他太太莫名其妙地害怕起来,往堂屋门口追上去叫。
牌桌上的人都面面相觑。
“咱们一块儿去怎么样?”台·格拉桑说,“这种敲门有点儿来者不善。”
台·格拉桑才看见一个青年人的模样,后面跟着驿站上的脚夫,扛了两口大箱子,拖了几个铺盖卷,葛朗台便突然转过身来对太太说:
“玩你们的,太太,让我来招呼客人。”
说着他把客厅的门使劲一拉。那些骚动的客人都归了原位,却并没玩下去。台·格拉桑太太问她的丈夫:
“是不是索漠城里的人?”
“不,外地来的。”
“一定是巴黎来的了。”
公证人掏出一只两指厚的老表,形式像荷兰战舰,瞧了瞧说: